如 歌 的 画 卷
——杨良吉美术作品的时代感及其艺术风格散论
杨 启 福
半个世纪以来，杨良吉在致力于基层美术宣传、美术培训工作之余，立足于基层，扎根于生活，创作于本土，硕果累累。如果说杨良吉的美术作品是一幅幅可以触摸，可以聆听的颂歌，那么他则唱出了不同历史时期时代的强音。作品的时代感，艺术风格的多样性是他美术作品的主要特色。
一、《蚂蚁迷路》铸就杨良吉的人生选择
1956年，合作化运动如火如荼，上初中二年级的杨良吉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创作的一组 《蚂蚁迷路》漫画竟然在《宜昌报》发表了！该漫画勾勒的场景极富想象力：合作化将私有 土地划给了合作社，生产资料的重新分配，蚂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折射出在社会主义改造运动中人们的思想、思维方式将面临巨大变革的道理。1958年《宜昌报》以8幅组画又推出了他的《勤工检学在宜师》的速写，描绘一群学子边学文化边劳动生产的场景。“大办钢铁”时期他创作并发表了《当心钢铁元帅的铁铲》，作品反映了亿万人民打破国际封锁大力发展经济的坚强决心。这三幅作品都是采用漫画形式，作品价值体现主要在社会教育功能上。尽管内容与形式总体风格变化不大。然而，其叙事、夸张、寓言式手法独出心裁，由此奠定了他早期作品的个人风格。至此，他的美术创作及其作品一发而不可收。
为配合“社会主义总路线”的宣传，杨良吉走出校园参与社会活动，画出大幅专供群众游行和欢庆所用的政治宣传画。到上世纪60年代，由于其影响力，加之受画家黄桂涛的影响，开始系统地学习油画技艺，努力提高美术综合理论水平和美学素养,并如愿以偿地被留校（宜都师范）从事美术教学工作，后来调到枝江文化馆任专职美术干部后,其作品在宜昌地区乃至湖北省名噪一时，从而开始了他清苦而充满快乐的美术创作之旅。
二、制度构建中作品政治化的统率作用
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我国先后开展了“四清”、“文革”等政治运动，善良而又充满***的杨良吉责无旁贷地投入到历史的洪流。他成天扎在办阶级斗争、社会主义教育、先进模范人物等展览中。仅先进模范人物画像在新生大队这一个大队就画了三十多张，所画全县先进模范人物画像不计其数。县里召开大小工作会议和现场会，杨良吉的速写、漫画均成为当时必不可少的重要宣传载体。为配合中心工作，他还画了大量“三史”（家史、村史、地主阶级发家史)展览作品，激发了一代人的政治思想觉悟。同时画主席像十多个类型，印刷品10多万份。甚或写美术字标语、画幻灯片也成了他的专利。这个时期，由于政治因素使然，他的作品充满着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无论是画人物还是写事，感观上透出的大都是激进、伟岸、个性鲜明的英雄主义，这恰好迎合了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与环境，因而画作给人具有较强的震撼力。
然而，这一时期，在杨良吉的作品中也有不少具有浪漫主义理想色彩的作品，这虽 然不足以说明他在表现方法、风格上的嬗变，但足以说明画家在力求摆脱公式化、政治化的羁绊，努力追求绘画创作表现风格、手法的多样性，探索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作品的艳丽色彩多了，活泼流畅的线条与画面更多地取代了过去某些僵直的构图，民间的、民俗的、民族的要素在一些作品中也隐约可见。笔者信手从他画卷中抽出十来张二三十年前展览用过的画作，其中《农兴五队“三八”科研组》，人物表象到内心深处均被充分挖掘，凸现出自然经济条件下劳动人民渴求科学种田的端倪；《四合公社革命渔鼓》，将民间文化样式一-渔鼓推陈出新，配以乐观主义人物形象及其现代歌舞肢体画面，利用绘画推动民间文化的传承和宣扬；《福星大队阶级教育展览》、《一轮红日照胸间》等则依然表现的是政治挂帅的主题，但画面中注入了一些非政治的生活元素和情趣。这些作品虽然纸面己经泛黄，但尤显珍贵，让我们仿佛又看到画家所处那个年代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单纯。仿佛看到画家年轻时期背着画夹，风雨中穿行于乡村、城镇、学校和工厂那风华正茂的身影。仿佛看到他上下而求索那***似火、充满青春活力为绘画艺术献身的精神品质和责任感。
如果说政治运动是狂热的，那么，杨良吉的狂热则是于困惑和希望的两难中，在主题先行的桎梏下，不断找寻新的创作源泉，以求得给绘画作品的“说教”注入更多艺术美感是他苦苦追求的目标。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杨良吉的速写、漫画、版画作品创作达到高峰期，先后发表了大量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有反映全民皆兵备战备荒题材的《女民兵》，《女民兵》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新中国妇女翻身解放、当家作主、保家卫国的神釆风姿；新一代年青人成长题材的《新苗》，则象征性地揭示出祖国建设的未来和希望在于年轻一代。《新苗》与汪国新先生的《为人民服务》同时在《宜昌报》同一个版面登出，引起不小轰动；有新旧社会对比题材的《赴会》，社会主义建设题材的《人民公社下金雨》、劳动人民生活题材的《渔归》，人民幸福生活题材的《新毛衣》、《染绿公社千顷地》等；有爱情、民俗民风题材的《山妹子》，还有关庙山文化题材的《长江魂》等大量反映现实生活和历史文化题材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1971年下半年，在纪念***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三十周年全省画展中，杨良吉的《新苗》、《赴会》两幅版画作品参展，经层层筛选之后，省文化厅将《赴会》标题改 为《爷孙参加批判会》并选送到全国参展，结果省文化厅寄以厚望的《爷孙参加批判会》不料与山西一幅类似作品（与《爷孙参加批判会》角度相反的《甜》）“撞车”，评委们在反复权衡、争议中，《爷孙参加批判会》最终被山西作品淘汰。
三、文化复兴中艺术创作的回归
进入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滋润着杨良吉的心田。杨良吉的创作风格完全趋于浪漫主义，大多数作品注入了关庙山文化、大溪文化元素和天人合一的思想。在主题内容上高屋建瓴；在构图立意上气势榜礎，以境烘人，以人托景；在着色笔法上浓墨重彩，虚实结合。特别是在绘画样式上有了重大突碑，丙烯壁画、彩陶壁画、雕塑、地板砖壁画等作品样式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顺应了改革开放新时代的新要求，策应了国民审美观念的转变和社会审美需求。上世纪80年代初，首都国际机场壁画的出现在全国画界激起波澜，杨良吉跃跃欲试，在刘克毅先生的支持下，他把多年来酝酿在心有关关庙山文化、大溪文化的奇思妙想倾顷吐在《水•火•土•智慧——关庙山畅想曲》大型彩陶壁画之中，作品经一年半时间设计、构图，最终烧制完成，首次把枝江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摆到关庙山文化、大溪文化的大背景之中，为枝江文化品味、人文环境的营造和提升进行了开创性探索。《光明日报》、《湖北日报》、《宜昌日报》等先后予于报道或评论。作家方方曾在一篇报告文学中称此画为“枝江的一张彩色封面”。
正值改革开放高潮时期，杨良吉创作了《玛瑙河的传说》大型丙烯壁画，以《下凡沐浴 乐》、《遇害沉深渊》等九幅画诠释了玛瑙河的传说、历史变迁，采用现代审美线条和装饰色彩，描绘出千百年来劳动人民在劳动生产、社会进化过程中挣扎、相依、相爱以至繁衍子孙浪漫如歌的故事。对此作家李华章先生在《文艺报》上发表专稿，对其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期间还有《悠久文化锦绣前程》大型地板砖壁画上墙，作品描绘出一幅阳光雨露下少年学生是如何对中国文化的认知过程，人物形象天真可爱，栩栩如生，同时警示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后来陆续又创作了高丽纸丙烯壁画《关庙山的火》、宜都市博物馆正立面石浮雕壁画稿《巴楚之门》；为枝江博物馆创作并上墙极富写意的大型大理石丙烯着色壁画《西楚沧桑》、董市镇历史名人《三国蜀将董和》雕像、问安镇《志愿军英雄潘天炎》塑像、金融卫士《英雄杨大兰》汉白玉雕像等作品。1992年在三峡灯展中，杨良吉设计的《三峡大观》灯借用绘画艺术，以其将三峡文化高度全景式、高度时空概括手段获得巨大成功，一举摘取宜昌市人民政府特等奖。
杨良吉的“艺术春天”是他2000年退休以后。退休后的他潜心创作，且更加注重对本 土文化深层次理解和对长期生活积累的消化，酝酿一幅又一幅“大手笔”的壁画、雕塑作品。至2002年，《中国古代四大发明文化柱》在枝江一中落成；《风鸣虎啸》大型青石浮雕壁画在新华社三峡支社落成，《土家情歌》大型丙烯壁画在土家山寨酒店落成。同时创作了《鸟，玛堪与人》、《三峡民间传说》、《屈子咏》、《土家妹》、《远古的旋律》等丙烯重彩画和组画系列作品。2007年至2008年历时13个月，《宜昌历史文化名人墙》青石大型浮雕壁画在三峡日报传媒广场落成。2009年底，完成了以大革命时期为题材的枝江安福寺徐家花屋革命遗址的设计及其汉白玉浮雕制作——《1928 •玛瑙河风暴》。大多数作品中人性的东西被放大，妖娆妩媚的女人成为画面的主体，生态环境与人的生存状态联系更加紧密，画面整体与细部层次分明，不失大气之极、洒脱之极、浪漫之极。尤其时代气息在这些作品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杨良吉共创作和发表速写、漫画、版画、国画、雕塑、壁画等美术作品600多件，但他却很少考虑其作品的商业价值。他认为：美术作者应摒弃商业炒作，以平常心排解孤芳自赏、 聊以***的作茧自缚，只有这样才能问心无愧坦荡地走出画斋，走进广场，走进乡村，走进学校，走进车站，走向社会。这点，杨良吉做到了，从而实现了他“美术为大众服务”的心愿，也实现了他美术作品观赏功能、社会审美功能的价值取向。
2010年2月于黾勉斋
作者简介：杨启福，宜昌市作协会员，枝江美协理事，枝江老年书画研究会副会长，杨良吉的学生
——杨良吉美术作品的时代感及其艺术风格散论
杨 启 福
半个世纪以来，杨良吉在致力于基层美术宣传、美术培训工作之余，立足于基层，扎根于生活，创作于本土，硕果累累。如果说杨良吉的美术作品是一幅幅可以触摸，可以聆听的颂歌，那么他则唱出了不同历史时期时代的强音。作品的时代感，艺术风格的多样性是他美术作品的主要特色。
一、《蚂蚁迷路》铸就杨良吉的人生选择
1956年，合作化运动如火如荼，上初中二年级的杨良吉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创作的一组 《蚂蚁迷路》漫画竟然在《宜昌报》发表了！该漫画勾勒的场景极富想象力：合作化将私有 土地划给了合作社，生产资料的重新分配，蚂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折射出在社会主义改造运动中人们的思想、思维方式将面临巨大变革的道理。1958年《宜昌报》以8幅组画又推出了他的《勤工检学在宜师》的速写，描绘一群学子边学文化边劳动生产的场景。“大办钢铁”时期他创作并发表了《当心钢铁元帅的铁铲》，作品反映了亿万人民打破国际封锁大力发展经济的坚强决心。这三幅作品都是采用漫画形式，作品价值体现主要在社会教育功能上。尽管内容与形式总体风格变化不大。然而，其叙事、夸张、寓言式手法独出心裁，由此奠定了他早期作品的个人风格。至此，他的美术创作及其作品一发而不可收。
为配合“社会主义总路线”的宣传，杨良吉走出校园参与社会活动，画出大幅专供群众游行和欢庆所用的政治宣传画。到上世纪60年代，由于其影响力，加之受画家黄桂涛的影响，开始系统地学习油画技艺，努力提高美术综合理论水平和美学素养,并如愿以偿地被留校（宜都师范）从事美术教学工作，后来调到枝江文化馆任专职美术干部后,其作品在宜昌地区乃至湖北省名噪一时，从而开始了他清苦而充满快乐的美术创作之旅。
二、制度构建中作品政治化的统率作用
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我国先后开展了“四清”、“文革”等政治运动，善良而又充满***的杨良吉责无旁贷地投入到历史的洪流。他成天扎在办阶级斗争、社会主义教育、先进模范人物等展览中。仅先进模范人物画像在新生大队这一个大队就画了三十多张，所画全县先进模范人物画像不计其数。县里召开大小工作会议和现场会，杨良吉的速写、漫画均成为当时必不可少的重要宣传载体。为配合中心工作，他还画了大量“三史”（家史、村史、地主阶级发家史)展览作品，激发了一代人的政治思想觉悟。同时画主席像十多个类型，印刷品10多万份。甚或写美术字标语、画幻灯片也成了他的专利。这个时期，由于政治因素使然，他的作品充满着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无论是画人物还是写事，感观上透出的大都是激进、伟岸、个性鲜明的英雄主义，这恰好迎合了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与环境，因而画作给人具有较强的震撼力。
然而，这一时期，在杨良吉的作品中也有不少具有浪漫主义理想色彩的作品，这虽 然不足以说明他在表现方法、风格上的嬗变，但足以说明画家在力求摆脱公式化、政治化的羁绊，努力追求绘画创作表现风格、手法的多样性，探索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作品的艳丽色彩多了，活泼流畅的线条与画面更多地取代了过去某些僵直的构图，民间的、民俗的、民族的要素在一些作品中也隐约可见。笔者信手从他画卷中抽出十来张二三十年前展览用过的画作，其中《农兴五队“三八”科研组》，人物表象到内心深处均被充分挖掘，凸现出自然经济条件下劳动人民渴求科学种田的端倪；《四合公社革命渔鼓》，将民间文化样式一-渔鼓推陈出新，配以乐观主义人物形象及其现代歌舞肢体画面，利用绘画推动民间文化的传承和宣扬；《福星大队阶级教育展览》、《一轮红日照胸间》等则依然表现的是政治挂帅的主题，但画面中注入了一些非政治的生活元素和情趣。这些作品虽然纸面己经泛黄，但尤显珍贵，让我们仿佛又看到画家所处那个年代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单纯。仿佛看到画家年轻时期背着画夹，风雨中穿行于乡村、城镇、学校和工厂那风华正茂的身影。仿佛看到他上下而求索那***似火、充满青春活力为绘画艺术献身的精神品质和责任感。
如果说政治运动是狂热的，那么，杨良吉的狂热则是于困惑和希望的两难中，在主题先行的桎梏下，不断找寻新的创作源泉，以求得给绘画作品的“说教”注入更多艺术美感是他苦苦追求的目标。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杨良吉的速写、漫画、版画作品创作达到高峰期，先后发表了大量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有反映全民皆兵备战备荒题材的《女民兵》，《女民兵》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新中国妇女翻身解放、当家作主、保家卫国的神釆风姿；新一代年青人成长题材的《新苗》，则象征性地揭示出祖国建设的未来和希望在于年轻一代。《新苗》与汪国新先生的《为人民服务》同时在《宜昌报》同一个版面登出，引起不小轰动；有新旧社会对比题材的《赴会》，社会主义建设题材的《人民公社下金雨》、劳动人民生活题材的《渔归》，人民幸福生活题材的《新毛衣》、《染绿公社千顷地》等；有爱情、民俗民风题材的《山妹子》，还有关庙山文化题材的《长江魂》等大量反映现实生活和历史文化题材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1971年下半年，在纪念***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三十周年全省画展中，杨良吉的《新苗》、《赴会》两幅版画作品参展，经层层筛选之后，省文化厅将《赴会》标题改 为《爷孙参加批判会》并选送到全国参展，结果省文化厅寄以厚望的《爷孙参加批判会》不料与山西一幅类似作品（与《爷孙参加批判会》角度相反的《甜》）“撞车”，评委们在反复权衡、争议中，《爷孙参加批判会》最终被山西作品淘汰。
三、文化复兴中艺术创作的回归
进入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滋润着杨良吉的心田。杨良吉的创作风格完全趋于浪漫主义，大多数作品注入了关庙山文化、大溪文化元素和天人合一的思想。在主题内容上高屋建瓴；在构图立意上气势榜礎，以境烘人，以人托景；在着色笔法上浓墨重彩，虚实结合。特别是在绘画样式上有了重大突碑，丙烯壁画、彩陶壁画、雕塑、地板砖壁画等作品样式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顺应了改革开放新时代的新要求，策应了国民审美观念的转变和社会审美需求。上世纪80年代初，首都国际机场壁画的出现在全国画界激起波澜，杨良吉跃跃欲试，在刘克毅先生的支持下，他把多年来酝酿在心有关关庙山文化、大溪文化的奇思妙想倾顷吐在《水•火•土•智慧——关庙山畅想曲》大型彩陶壁画之中，作品经一年半时间设计、构图，最终烧制完成，首次把枝江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摆到关庙山文化、大溪文化的大背景之中，为枝江文化品味、人文环境的营造和提升进行了开创性探索。《光明日报》、《湖北日报》、《宜昌日报》等先后予于报道或评论。作家方方曾在一篇报告文学中称此画为“枝江的一张彩色封面”。
正值改革开放高潮时期，杨良吉创作了《玛瑙河的传说》大型丙烯壁画，以《下凡沐浴 乐》、《遇害沉深渊》等九幅画诠释了玛瑙河的传说、历史变迁，采用现代审美线条和装饰色彩，描绘出千百年来劳动人民在劳动生产、社会进化过程中挣扎、相依、相爱以至繁衍子孙浪漫如歌的故事。对此作家李华章先生在《文艺报》上发表专稿，对其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期间还有《悠久文化锦绣前程》大型地板砖壁画上墙，作品描绘出一幅阳光雨露下少年学生是如何对中国文化的认知过程，人物形象天真可爱，栩栩如生，同时警示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后来陆续又创作了高丽纸丙烯壁画《关庙山的火》、宜都市博物馆正立面石浮雕壁画稿《巴楚之门》；为枝江博物馆创作并上墙极富写意的大型大理石丙烯着色壁画《西楚沧桑》、董市镇历史名人《三国蜀将董和》雕像、问安镇《志愿军英雄潘天炎》塑像、金融卫士《英雄杨大兰》汉白玉雕像等作品。1992年在三峡灯展中，杨良吉设计的《三峡大观》灯借用绘画艺术，以其将三峡文化高度全景式、高度时空概括手段获得巨大成功，一举摘取宜昌市人民政府特等奖。
杨良吉的“艺术春天”是他2000年退休以后。退休后的他潜心创作，且更加注重对本 土文化深层次理解和对长期生活积累的消化，酝酿一幅又一幅“大手笔”的壁画、雕塑作品。至2002年，《中国古代四大发明文化柱》在枝江一中落成；《风鸣虎啸》大型青石浮雕壁画在新华社三峡支社落成，《土家情歌》大型丙烯壁画在土家山寨酒店落成。同时创作了《鸟，玛堪与人》、《三峡民间传说》、《屈子咏》、《土家妹》、《远古的旋律》等丙烯重彩画和组画系列作品。2007年至2008年历时13个月，《宜昌历史文化名人墙》青石大型浮雕壁画在三峡日报传媒广场落成。2009年底，完成了以大革命时期为题材的枝江安福寺徐家花屋革命遗址的设计及其汉白玉浮雕制作——《1928 •玛瑙河风暴》。大多数作品中人性的东西被放大，妖娆妩媚的女人成为画面的主体，生态环境与人的生存状态联系更加紧密，画面整体与细部层次分明，不失大气之极、洒脱之极、浪漫之极。尤其时代气息在这些作品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杨良吉共创作和发表速写、漫画、版画、国画、雕塑、壁画等美术作品600多件，但他却很少考虑其作品的商业价值。他认为：美术作者应摒弃商业炒作，以平常心排解孤芳自赏、 聊以***的作茧自缚，只有这样才能问心无愧坦荡地走出画斋，走进广场，走进乡村，走进学校，走进车站，走向社会。这点，杨良吉做到了，从而实现了他“美术为大众服务”的心愿，也实现了他美术作品观赏功能、社会审美功能的价值取向。
2010年2月于黾勉斋
作者简介：杨启福，宜昌市作协会员，枝江美协理事，枝江老年书画研究会副会长，杨良吉的学生
